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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江瑶月也看着他，耳朵根烫得要命。
空气中弥漫着昨夜未散尽的浓稠气息。
季廷望着她，情不自禁地撑起身，越过中间的距离，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。
“难不难受？”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，目光落在她还有些泛红的脸颊上：“昨天喝太多了。”
江瑶月轻轻摇头。
她一动，秦淮就醒了过来。
他的手臂仍占有性地环在她腰间，温热的唇却已贴上她耳后最敏感的肌肤。
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和满足，在她耳边含混地响起：“宝贝，早。”
江瑶月身体微微一僵。
晨光中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秦淮的体温，又能看见面前季廷的注视。
她闭了闭眼，深吸一口气。
再睁开时，眼底已是一片清明。
她很快冷静下来，声音不高，却很清晰：“你们先出去。”
这句话瞬间划破了房间里黏稠的氛围。
秦淮的动作顿住，季廷撑在她上方的手臂也微微收紧。
两人都看向她。
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。
短暂的沉默后，秦淮率先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。他没有多问，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，然后利落地翻身下床。
丝绸被子从他身上滑落，露出结实的背脊，上面是几道暧昧的红痕。
季廷也缓缓直起身。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，最终什么也没说，跟着秦淮走出了卧室。
门被轻轻带上。
房间里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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