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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等。”王沐阳低头，凝视残页上的裂痕。那裂口不规则，边缘泛着极淡的金光，像是被某种力量硬生生撕开。他忽然想起阶梯下行时，脚印与心跳的同步，想起残页与星图的共鸣，想起符文对黑血的迟疑。
“它是活的。”他缓缓道，“它在观察，在判断。我们刚才的攻势，像在砸门。可它要的，或许不是破门而入的人。”
李欣烨瞳孔微缩。她闭目，指尖轻点眉心，再度运转“心织术”。这一次，她不再试图解析屏障律动，而是将感知沉入风暴深处，捕捉那被灵压掩盖的细微频率。
片刻后，她睁眼，声音微颤：“我听见了……像是心跳。”
王沐阳心头一震。
“不是我们的。”李欣烨摇头，“是它的。就在符文核心，一下，一下，很慢，但很稳。刚才我们冲击时，它加快了。”
黄文杰冷笑：“所以它怕了？”
“不。”王沐阳摇头，“它在回应。我们用灵力撞它，它就用更强的力挡回来。可刚才黑血触碰时，它迟疑了。不是排斥，是……在确认。”
他抬头，目光如钉：“它要的不是力量，是理解。我们不是来抢东西的，是来对话的。”
三人沉默。
风暴仍在肆虐，九重屏障轮转不休。王沐阳缓缓抬起手，将残页平托于掌心，不再催动灵力，只是静静凝视那道裂痕。他闭目，呼吸放慢，心跳逐渐与残页残存的震颤同步。
李欣烨会意，指尖轻动，不再编织灵序，而是将灵力化作一缕细丝，如呼吸般缓缓吐纳，与风暴中的那道“心跳”尝试贴近。黄文杰咬牙，强行压下魔气，将断臂缓缓抬起，掌心向上，不再试图攻击，而是像在递交某种信物。
三人灵力不再聚合，而是各自独立，却在同一节奏中起伏。
屏障似乎察觉到了变化。金刃的劈砍渐渐放缓，雷光的闪烁频率降低，暗雾的爪形消散，重新化作流动的雾气。风暴的强度开始减弱，但并未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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