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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到会议桌旁，将手中一个轻薄的电子板放在桌上。
指尖划过。
一份文件投影在空中。
“李市长，各位。”
他的声音平稳，没有一丝波澜：“情况紧急，客套话就免了。”
“这是淮安集团关于紧急征用并全面接管贵市东郊L7地块及附属未来方舟医疗综合体的法律文件草案，以及后续物资调配、人员安置的协作预案。”
他开口就是草案和协作预案，根本没有谈判的意思。
“征用？接管？！”
一旁副市长的声音高了起来：“韩总，这简直是……”
“这是你们唯一的选择。”
韩绍元打断他，目光冷冽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：“我想各位已经清楚中心城乃至整个浮岛正在发生什么。”
“数百万人陷入不明原因的永久昏睡，这个数字每分钟都在增加。常规医疗系统已经崩溃。城外那座医院，是目前唯一能大规模收容、维持他们生命的地方。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加重：“淮安集团有能力建造它，也有能力维持它运转。而望川城，没有。现在，阻止灾难扩大的优先级，高于一切地方行政流程和所谓的规矩。”
“可是！望川城的主权……”
另一位官员试图争辩。
韩绍元不打算废话，站起身说道：“你们可以拒绝，但......后果自负。”
要是这批市政厅的官员不听话，那就换一批听话。
会议室内死寂一片。
窗外的金光似乎更盛了，将每个人惨白的脸都映照得清清楚楚。
拒绝？
拿什么拒绝？
用手枪去对抗那些徒手起高楼的力士？
李市长的手在颤抖。
他看着投影上那些条款。
与其说是合作协议，不如说是一份通知，但其背面，确实也带着一线生机。
淮安要的是效率和控制，并非纯粹的毁灭。
在绝对的力量面前。
妥协是唯一明智的选择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，艰难地开口。
“……文件细节，我们需要……”
“细节我的团队会立刻与你的人对接敲定。”
韩绍元直接接话，仿佛早已料到对方的反应：“但原则性条款和接管授权，现在就需要签署。时间，不等人。”
他将一支电子笔推过桌面。
李市长看着那支笔。
又看了一眼窗外那片如同神迹又如同噩梦的金色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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