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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书瑶突然停下脚步，量子左臂的纳米单元瞬间凝固。
"...只能以身相许了。"林毅说完这句十年不变的台词，头重重垂在她肩上。他的体温正在急速流失，就像三年前在欧罗巴冰层下，五年前在灶神星叛乱中，十年前在军校毕业演习时一样——每次他濒死时都会说这句话，像个固执的赌徒不断押注。
辐射尘暴突然加剧，能见度降至五米以内。沈书瑶的量子左臂展开微型力场，在狂风中稳住身形。她摸到林毅腰间的药剂包，最后一支肾上腺素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弱起伏。
"听着，"她将药剂注入林毅颈动脉，"你要是敢死，我就把你的秘密酒窖坐标发给全体驻军。"
林毅猛地抽气，药剂让他的瞳孔剧烈收缩。他模糊的视线里，沈书瑶的头盔面罩上全是自己的血，却依然能看清她那双眼睛——永远冷静得像量子计算机的眼睛，此刻正闪烁着某种他十年未见的光芒。
"真狠啊..."林毅嘶哑地笑着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"早知道...第一次见面就该强吻你..."
"那是违反军规第七条——"
"要是能重来..."林毅打断她，染血的手突然按住她量子左臂的接口，"我绝对...第一天就..."
他的声音弱下去，但手指却异常精准地划过量子左臂的某个隐藏节点。一串坐标突然投射在沈书瑶的视觉界面上——那是楚明河主实验室的量子签名，火星驻军找了整整三年的情报。
沈书瑶呼吸一滞。林毅早就知道？什么时候？为什么...
"第十次表白..."林毅的声音越来越轻，"总该...有点新意..."
远处突然传来量子哨兵特有的嗡鸣。沈书瑶立刻拖着林毅滚入旁边的辐射沟壑，量子左臂迅速覆盖伪装涂层。三台猎杀者IV型从头顶掠过，它们比新型号笨拙，但装备着足以蒸发坦克的等离子炮。
林毅的呼吸越来越弱。沈书瑶撕开他的作战服，伤口处的量子污染已经形成蛛网状的蓝色纹路。她毫不犹豫地启动量子左臂的净化程序，纳米机器人顺着血管涌入他的伤口——这会极大消耗她的量子稳定度，但此刻别无选择。
"傻子..."林毅在剧痛中抽搐，却还在笑，"你这胳膊...比结婚戒指...贵多了..."
沈书瑶没说话。净化程序让她的左臂透明度增加了15%，这意味着她的身体正被量子态侵蚀。当最后一组纳米机器人完成工作时，她突然拽住林毅的领口：
𝐵Ⓠge .𝒞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