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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层折射的双月光晕笼罩着相拥的两人，江烨的冰魄剑倒插在五步外的冰面里，剑柄挂着的银铃铛还在微微震颤。
叶书璃后腰抵着的玄冰柱突然发出咔咔脆响，她藏在袖中的左手条件反射地捏紧暗元素晶核，直到看清只是冰层自然开裂才松开指节。
"你袖子里藏着什么？"江烨的鼻尖擦过她耳垂，手指已经灵巧地探进狐毛滚边的袖口。
叶书璃刚要抬肘反击，那只作乱的手却只是轻轻拂去她腕间沾着的冰屑。
叶书璃突然揪住他腰封上被利刃划破的玉扣："少装蒜，刚才那个首领消失前，你往他权杖里塞了什么东西？"她指尖残留的冷焰在江烨墨色衣襟上烙出六角冰花的形状，融化的雪水正顺着他的锁骨往衣领里渗。
江烨闷笑着用披风裹住两人，毛领蹭得叶书璃鼻尖发痒："不过是上次从炼器长老那儿顺的追踪符——哎别掐！
那老头的符咒铺子开在城西第三条巷子，符纸钱从你上个月克扣我的酒钱里扣的。"
雪魄泉水中的黑线突然剧烈扭动起来，叶书璃借势推开江烨，靴跟碾碎了三尺外正在凝结的冰棱。
她弯腰拾起那半块玄铁护腕时，发梢垂落的冰晶坠子恰好遮住眼底的震动——护腕内侧焦黑的苯环图腾被月光镀上诡异的银边。
江烨从背后贴上来时，带着雪松气息的温热呼吸扑在她后颈："这纹样看着眼熟，倒像你画过的那个...那个蜂窝煤似的炼丹图？"他说话时喉结擦过她耳廓，握着护腕的右手却精准地按在苯环第六个碳元素的位置。
叶书璃突然转身揪住他前襟，另一只手还攥着那枚暗元素晶核："江烨，你最好解释清楚为什么知道苯环结构。"她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衣料，在江烨心口烫出个硬币大小的焦痕。
冰魄剑突然发出嗡鸣，剑身倒映的天空裂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。
江烨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抵在冰柱上，唇齿间溢出的白雾模糊了两人交错的视线："上个月望日，你在温泉池边画元素周期表的时候..."尾音消失在突然覆上的柔软触感里。
叶书璃咬破他下唇的力道带着报复意味，血腥味混着冰魄剑散发的寒气在唇齿间弥漫。
江烨扣在她腰后的手掌突然发力，两人踉跄着跌坐在铺着雪貂皮的冰台上。
散落的金铃缠丝灰烬被气流卷起，在周身形成细小的银色漩涡。
"别动。"叶书璃按住他要去摸剑的手，指尖燃起的冷焰照亮江烨后颈处新添的暗纹——那分明是与玄铁护腕上一模一样的苯环图腾，只是六个顶点都嵌着冰蓝色的灵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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