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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间，他身形僵住，四面似有寒霜袭来，渐渐地渗入肌肤，如坠冰窖。
他在暗无天日，寒气四溢的剑冢内待了一千年，醒来后也从未觉得有此刻这般冷。
身后的脚步声近了些许。
她平静道：“剑仙。”
“告诉我，陆长遥是怎么死的。”
眼前的人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来，嗓音冷了几分：“阿兰没有害死剑仙。”
“害死剑仙的，是铃兰族。”
“阿兰也因铃兰族而死。”
路逍遥的唇角带了些讥诮的笑：“妖界的人颠倒黑白，是非不分，他们说什么，你便信什么？”
他静静地望着对面的人：“我以霸剑开山，不过是杀了一群该死的畜生。”
李晴水愣了下，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先解释此事。
她看着他：“既是剑仙的话，那我自然信。”
路逍遥一怔。
李晴水又说：“如此，你是承认你不是陆长遥了？”
他默了默，干脆道：“是。”
李晴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没有再说什么，转身离开了此地。
路逍遥站在原地半晌，才朝着凌波居的方向走去。
还未走出几步，半路突然探出一个人：“呦，吵架了？”
宋初年上前拍了拍他的肩：“你这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，这事儿你要是不主动去找她，你就别想和她再说一句话了。”
路逍遥睨了他一眼：“你很闲？”
“这话说的，不闲我能来找你吗？”宋初年挑眉：“我还想着找你去喝酒呢，喝不喝？”
还不等路逍遥回答，他就自顾自地说着：“哎呀呀，你应当是对这个不感兴趣的。”
“你还记不记得，之前我把我师尊藏了几十年的酒搬出来给你喝，结果你喝醉了就开始耍酒疯，哪儿有个人样？”宋初年说得振振有词：“第二天你醒来还把我给骂了一顿，说以后再也不和我一起喝酒了。”
闻言，路逍遥眉头一蹙：“有这事？”
宋初年哼笑了两声：“记这么清楚，你也知道没这事，刚才怎么还和李晴水嘴硬说自己不是陆长遥？”
路逍遥噎了一噎，避而不答，只是紧盯着他，幽幽地说：“如果我没记错，那坛酒全被你一个人喝了，事后还被四长老给打了一顿吧？”
被他如此一说，宋初年非但没有觉得尴尬，还贱兮兮地笑了两声：“这你都记得，还说自己不是陆长遥？”
路逍遥：“……”
他彻底不吭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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