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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忠应下，转身出了内殿。
看着皇帝在里头烦闷的模样，进忠扭头看向了小德子，将他领到远处无人的地方，小声聊起来。
“小德子，咱家问你，想立功吗？”
进忠嘴角含笑，嗓音中不知不觉的带着些鼓动的意味。
几年过去，他更沉稳端庄起来，面容凌厉硬朗，虽不再年轻，可那张脸依旧白净俊朗。
太监本就比寻常男子老得慢的，也比寻常男人活得久。
“进忠公公，可是有什么指示？您放心，我是您一把提拔起来的，只要您开口，小的都按您说的办……”
小德子有些恭维的看着进忠，眼底闪着些许贪婪。
这小德子倒颇有几分他年轻时的模样，一样的野心勃勃。虽然城府不够，却也胜在聪明，明白只有紧紧攀住进忠，才能继续往上爬。
他只是个小太监，可没有进忠般硬的后台。
无根无萍之人，最好掌控了。
“皇上这些时日总觉着无趣，本公公脱不开身，给你一个讨皇上欢心的好机会……”
“公公请讲。”
“皇上吃惯了御膳珍馐，想寻些野趣儿，本公公记得沿途官员有想要进献给皇上的……你去掌掌眼，再问皇上的意思呈到他跟前吧，记得，要干净的……”
进忠说罢漫不经心的低头摩挲着指间触感温润的扳指，半张脸都隐在帽下，让人琢磨不清他此时是何心情。
小德子先是一喜，随后又有些担忧的说道：“可这若是被发现了……”
见他犹豫，话还未说完就被进忠打断了。
“怕什么啊，人是官员献的，还是皇上应允的，你不过是尽职，向寻常般同皇上通报一声就是，御膳房的膳食到了，要不要用是皇上的事，与你何干呐……”
他将尾音拖得长，落到耳朵里，十分蛊惑人心。
“多谢进忠公公指点，公公放心，若此事得了皇上青眼，小的一定好生报答您。”
小德子一想也是这个理，若是出事，他不过一个报信的，哪轮得到他倒霉啊！
“让皇上过得舒心是咱们这些做奴才的本分，好了，皇上想吃皇贵妃娘娘小厨房做的御膳了，本公公还要亲自过去取一趟，你……尽快办好了这事。”
“是！恭送进忠公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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