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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刚才就那么顺嘴全都说出来了。
好像发生的一切都是顺其自然，又好像在冥冥之中遵循着某种已经发生过的规律。
她有些呆滞的凝视着眼前这个态度已经温和许多的小男孩，仍旧沉浸在一种巨大的不可置信中。
差别实在是太大了。
格雷给唐棠的感觉，一直都像是深渊里飘散出来的雾霭，他似乎带着能陷落一切的温柔，像是某种包裹物，在侵入的、吞噬的温柔里仿佛能让一切迷失。
但偶尔他凝视唐棠时，那些遗憾的、悲哀的、即使特殊而华美的皮毛也无法掩盖的，如同一束被定格在腐烂之前的花朵。
他仿佛在等待唐棠，而在等到唐棠之后，就飞速的腐烂，到达早已预设好的终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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